薄荷与猫

我本是槐花院落闲散的人,满襟酒气。小池塘边跌坐看鱼,眉挑烟火过一生。

现代篇(迟钝的心.10)

  

  其实早该坦白,四月的海棠花期已到,你我应该趁着花期,平平淡淡的相携,去度过这样一个又一个美好的春天。

  

  这样的心思,青葵一直都有。

  

  年少时夜昙春心萌动的期待谈一场热烈又浪漫的恋爱时,青葵清心寡欲的坐在琴室里抚着一首又一首古琴曲,想来似乎什么都慢人一拍。别人早恋时,她闷在家里看书,别人失恋时,她随着懂医的祖父学中医,等她大学填了临床的志愿开始一头扎进密密麻麻的医学题海时,别人已经在情爱一路上堪堪走到终点。

  

  而这时青葵才后知后觉的踏上这一步。

  

  她在这一事上明显是个初学者,恰恰碰到的嘲风又是个这方面上的老手。

  

  她又格外谨慎,于是对方前进一步,她就后退三步。

  

  可嘲风对待她的慢热总是抱有异常的耐心与热情,这令她没法不动容。

  

  她想了很久,既然总要摊牌,不如就放在这一刻,反正,她也不亏。

  

  思绪混乱的一直保持到下班。

  

  青葵漫步在林荫路上,手里提着一袋刚买的苹果,入了春之后的道路两旁抽出许多嫩绿的枝芽,偶尔也有几个学生模样的在路上蹦蹦跳跳,满是天真又无邪的烂漫姿态。

  

  青葵一步步走着,在快到地铁口的时候,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在她面前缓缓停下。

  

  车窗很快被摇下,露出一张帅气的脸。

  

  “去哪儿啊,我送你?“

  

  来人秉着一贯的开朗笑着对她作出邀请。

  

  青葵也笑了笑。

  

  “你不是在英国吗?这是回来了?”

  

  那人耸了耸肩:“帝岚绝那小子瞒着爸妈偷偷和紫芜领了证,现在事情败露,二老把我叫回来商量接下来怎么办。”

  

  好吧,这位就是帝岚绝的哥哥,秦天宇。从名字上来看,秦天宇和帝岚绝貌似没什么关系,但事实却是,这俩人是亲兄弟,只不过一个随父姓,一个随母姓。哥哥和弟弟虽然一样开朗,但哥哥很多时候处事还是比弟弟稳重的,加上和青葵一样在英国留过学,而帝岚绝和夜昙又是念了同一所大学的关系,所以帝岚绝跟夜昙亲近,秦天宇和青葵亲近。两家当初也差点生出想亲上加亲的念头,还是夜昙及时提出了反对。原因很简单,她觉得一个不靠谱的自己再加上一个不靠谱的帝岚绝,这日子肯定会炸。

  

  拉开车门,青葵大大方方坐进去的同时,报了个地名。

  

  见对方欲言又止。

  

  青葵在心里暗叹,看来是有话同自己说。

  

  车子缓缓驶出地铁口,秦天宇偏头打量了一眼抱着一袋苹果的青葵。

  

  “过得还好吗?”

  

  他若无其事的问。

  

  青葵点头:“挺好的,你呢?”

  

  秦天宇瞧了眼她手上的苹果:“我还是老样子,伦敦的雨下的让人觉得没什么意思,还是祖国好,从哪里看过去,都是一派生机。就比如说你这袋苹果。”

  

  再比如你。

  

  他咽下这一句未完的话,继续作潇洒状。

  

  青葵似懂非懂的从袋子里拿出一个苹果递给他:“英国的苹果让你这样看不惯吗?”

  

  她心情不错的调侃。

  

  他却苦笑:“是啊,非常的,看不惯。”

  

  车子在小区门口缓缓停下。

  

  青葵下了车同他道别。

  

  “别惦记那颗苹果了,你之后遇见的任何一颗苹果,都会比那一颗好的。”

  

  她面容真诚的看着他。

  

  秦天宇摇摇头:“不,这世上最好的苹果,有且只有那一颗。”

  

  青葵正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肩膀处忽然揽上来一只骨节修长的手。

  

  不用看也知道是谁。

  

  拥着她的人漫不经心的低沉开口。

  

  “这位是?”

  

  青葵刚想帮他引见,肩膀上的压迫感慕然一沉。

  

  秦天宇见此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绍。

  

  “你好,我是青葵在英国时的好朋友,秦天宇。”

  

  嘲风微微抬起眼皮:“哦,没听她说起过。”

  

  真是一点面子也不愿给。

  

  青葵顿觉场面有些尴尬。

  

  所幸秦天宇也不在意,简短同青葵打了招呼,便上车离去了。

  

  青葵则随着嘲风坐电梯回家。

  

  这过程中,她试图通过“天气”、“工作”和“某人的生日快到了”等类似话题转移刚刚的尴尬。

  

  得到的都是男人敷衍的“哦”、“嗯”等单音节回应。

  

  见他这样,青葵也选择了闭嘴。

  

  门锁打开的一瞬间,两人一言不发的先后进屋。青葵转身去洗水果,嘲风则进了书房。

  

  等到洗完水果,男人还没有出来。

  

  青葵默默叹了口气,敲响书房的门。

  

  “你这是生气了吗?”

  

  隔着门,她慢悠悠的问。

  

  下一秒门开了,一只手冷不丁将她拽进一个有力的怀抱。

  

  青葵张了张唇正要发问,对方已然低着头抬起她的下巴,以一种极凶狠的意味吻住她,霸占她的口腔,吞噬她的小舌。

  

  “唔...”

  

  她企图挣扎。

  

  那人却不依不饶的开始剥她的衣服。

  

  “你别...”

  

  她有些慌了,双手不断捶着男人的胸膛。

  

  力量的悬殊感在这一刻一下子产生。

  

  衣物一件件的被随意丢在书房的地板上。

  

  紧接着从呜咽到呻吟...

  

  ......

  

  良久,从这房子里才隐隐传来一声男人的低哑。

  

  他说。

  

  是,我就是生气了。

  
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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